【楚陆】红塔山
楚刀x陆离
全文梗来自于李诞《笑场》里的一句话，他吻我那天抽了红塔山，我到现在舌头上都是红塔山味儿。
渣渣渣慎入
第一人称向
ooc，车暗示
all right黑喂狗
我和楚刀第一次接吻，是在警局的天台上。
那天的风很大，和往常一样。
我们从办公室溜出来，躲着张局在天台上一起抽烟，和我过去在警校时一样，那天他就站在我旁边，带着点笑意看着我。
当时我刚结了一个案子，手上没有别的事干，还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，索性就看材料，自己整理报告，看到眼里全是血丝，除了洗的干净，整个人看起来比被带进来的小混混还颓废。
楚刀那时候开我玩笑，说哪天老石喝多了，尸检就把我给拉过去验了，反正我看着就像吸毒过量的样子。
当然，他也没好到哪里去，老烟枪加上工作狂，看着像是跟我在一个同大哥手下做事，跟我共享一根针管、一起猝死。
虽然我们确实在一同个老大手下做事、虽然张局每天都神采奕奕，听说还能打太极。
总之那天的风吹的人懒洋洋的，带着那么一丝缱绻和水汽，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。
我好像一直都有点烟瘾，从警校的时候开始，那时候还是偷偷地抽。直到后来工作了，烟瘾越来越大，办公室不给抽烟，我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天台上待着，案件卷宗或者证物照片不方便带出去，就用手机拍下来在天台上看。
楚刀烟瘾也不小，总之整个分局都知道，他不是在天台，就是在去天台的路上。我们两个人算是桦城刑侦局驻天台固定部队。
刑警好像都有点这种问题，我和楚刀有烟瘾，老石是酒瘾，保温杯装白酒，当水一样喝，尸体味儿大的要死都盖不住他身上的酒味。
总之张局在早会上讲过，我和楚刀、老石走进同一间电梯，夜场的气氛和鬼混的感觉瞬间就开始在方圆百里弥漫了。
听见“鬼混”这个词时，楚刀一边偷着在下边踢我的椅子，一边笑的像个第一次听黄段子的高中生。
说起来，张局是知道我跟楚刀的关系的，他也没说什么。做我们这一行的，有些东西见得多了，管的就少了。
张局知道也正常，分局里的事就没什么他不知道的。何况我跟楚刀也没有刻意掩饰什么，我觉得张局这就是直觉。只有楚刀非不信邪，非要怀疑我桌子上张局送的盆栽里装了监听器。天天刨土，来回翻弄，要不是仙人掌有刺，他估计还想把仙人掌给我掰开看看。后来因为弄死了我四盆仙人掌，被我忍无可忍地打了一顿才消停。
至于我们是怎么知道张局知道的，这个过程很尴尬。
那天我跟楚刀一起出勤，追犯人时我撞了一下，磕到了腰。回警局时他跟我一起走，顺手扶了我一下。
然后被他就张局从背后踹了一脚，差点趴下。
张局骂他成天就知道欺负师弟，仗着小离性子好，可劲欺负人。
楚刀睡了一个星期沙发，然后就开始研究张局到底是怎么展开的情报工作。
总之，自从张局默认了这件事以后，我也算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。
于是我就要在夏天经常穿高领的衣服、扣风纪扣，而楚刀就要在夏天挨一顿打然后睡沙发。
我和楚刀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，我和楚刀。
那时候我还能这么说。
楚刀这人小心眼，而且喜欢在床上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专挑我困的要死的时候。
比如说，有一次他告诉我，我跟吴文萱结婚的时候他是伴郎，所以等到我跟他结婚的时候，他要让吴文萱来当伴娘。
我当时听完这话之后，明白了他为什么爱在床上说这些。因为要不是刚完事儿我没什么力气，我是要站起来跟他搞MMA的。
这是有事儿干的晚上。没事儿干的晚上，我们就凑在一起看看电影，最后纯睡觉。只要跟他在一起，我很少失眠，也很少夜里惊醒。
我们都是睁着一只眼睡觉的人，我少有的几次梦魇，也总是把他吵醒。这时候他就会突然给我唱歌，迷迷糊糊的，带着点沙哑。
他唱的一般是些老歌，说不上来好听不好听，因为重点本来就不是听歌。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些歌词。
后来我做过一个梦，梦见我背着包站在十字路口，有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，我回头看的时候却正巧碰见到站的公交车，到现在我也没有知道那个喊我名字的是谁。
很长的一段时间里，我都试图弄清楚那个人是谁，不过，我现在不再觉得那个梦很重要了，我迄今为止做了很多梦，梦了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，而那个梦只是其中一个，充其量，它只是一个比较正常，很普通的梦。
然后就是那年过年。
我妈年纪大了，睡的早，她睡了之后，我一个人上街散步，顺手给楚刀发了条消息，算是祝他新年快乐，结果谁知道他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。
然后，楚刀就领着我去了他家。他父母人很好，对我“儿子的朋友”的身份没有半点疑惑，只是一个劲地招呼我吃菜。他家里很热闹，老城区地方不大，但电视里放着的新年节目，是我很多年没有看过的。
夜里他偷着来客房找我，我们没有开灯，也不敢弄出太大声音，房子隔音不好，幸好楼外烟花和爆竹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过。
十二点整的时候，我和他十指相扣，看着窗外的烟花炸开，美不胜收。
他俯身吻了我。
他跟我说，陆离，我要买婚房。
他跟我说，陆离，我爱你。
我枕着他的枕头，看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烟火光彩偷过玻璃照在他脸上，五光十色，光怪陆离。
我听见自己笑了起来，我说好。
我说，我也爱你。
他那天拉着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，我困的要死，从来没觉得他话有这么多过。
他跟我说，陆离，我要戒烟，还要拉着你也戒，争取多活几年。
他跟我说，陆离，我们要早睡，如果条件允许，以后我们天天跟着张局去晨练，学着他喝茶，学着他保温杯里泡枸杞。
他跟我说，陆离，房子首付我们一起攒。
他跟我说，陆离，我真是个天才，你看，如果我们都戒了烟，一年省烟钱都能省下来不少呢——
他傻笑着跟我说，陆离，陆离，陆离……
然后被我捏着后颈，堵住了嘴。
结束之后，我跟他讲，闭嘴，睡觉。
然后无可奈何地发现我自己也傻笑了起来。
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再然后我听他们说，楚刀出事的那段时间看上去很缺钱，烟戒了，还成天自己悄悄记账，好像在攒钱。
再然后我只去了张局的葬礼，没有去他的。
不是因为他们说他是“警界败类”
他吻我那天抽了万宝路，我到现在都能尝到舌尖上的薄荷味。
经久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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