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辰大海

【一八】坏习惯

cp:一八

渣渣渣慎入八爷第一人称视角向

all right黑喂狗

  我这个人,也是留了一些指甲的。张启山说我这是个坏习惯,不过我没搭理过他,他这么说纯粹是打击报复。

  我说过,世人都有欲望,要么放纵,要么压抑,张启山跟他们不一样,张启山是特别压抑。通俗来说,他是闷骚。锯嘴葫芦一样,整日里端着,倒是真像庙里的大佛,高高在上,远离人间,六根清净。

  当然,狗屁的六根清净,昨晚上他还拿他这清净六根把老子捅的通体舒畅,面犯桃花呢。

  当然,平日里旁人看他眉头一皱,面无表情,一身的杀伐之气,就开始心里发怵,腿就开始打颤,脑子里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忆,开始自省,想着自己是不是招惹了这尊大佛,然后对他恭恭敬敬,客客气气。只有我齐八,火眼金睛,看人一看一个准,看东北大尾(yi)巴狼,也是十拿九稳。

  所以后来我爬了他的床……所以后来张启山说我皮,说我不要脸,成日里咬牙切齿威胁我,还要把我干的下不来床

  我想我是爱死他了,他太傲了。张启山披着他那一身军绿色的狼皮,长着那么一张勾我齐八魂儿的脸。他就该站在祭坛上,人间凡人的骨血流干,供养着他,人们就跪在他脚边,把心脏掏出来摆在他面前,虔诚地任他挑选。

  所以我帮他当了九门之首。

  所以狗五劝我少看点西方邪教典籍,他说我给张启山写的英文情书他看的想报警。

  所以我打马吊时狠狠坑了一笔解九,因为狗五和张启山都不会英文。

  所以他们都不爱跟我和解九打马吊,因为我们俩被称为人肉算牌机。

  所以后来在欧罗巴,我闲得蛋疼研究数学。有时候,深夜在空荡荡的图书馆里,当我点起灯来,照亮灰尘与黑暗时,我会想着,要是解九在,我们俩也许能(靠着当年算牌磨练出的技巧)解开哥德巴赫猜想,给人类做出巨大贡献。

  当然,那时候我已经离开长沙很久了,久到我记得的,没有几个活人了。

  张启山这个老王八蛋倒是还活着,我也知道他在格尔木,但我走的那天跟他说过,从此,我们相忘于江湖。

  所以到死,我们都没有再见面。无论是我死,还是他死。

  扯远了,说回张启山和我的指甲,是怎么结的仇。

  从民国政府建立之后,断发异服早成了革命的标志。虽然还有些满清遗老遗少负隅顽抗着,为中国残存的封建实力作了杰出的代表,成为了行业的领军人物、杰出楷模,到底这些业界标兵的骨血,经不起革命的火焰灼烧。

  张启山当兵的出身,自然看不惯我大家族传下来的些许做派,他指甲秃的跟狗啃的似的。

  当然,因为狗五这个搅屎棍的存在,我不常用这些个带狗的比喻。

  这是他看不惯我留指甲的原因之一。凭心而论,我指甲并不算很长,也就如那些琴师一般,不过我不会操琴。

  我对音律不算精通,平日里也是个票友,喜欢去二爷戏园子里待待,也就会拉个二胡。

  说起二胡,我有一天酒后大着舌头跟六爷商量,下次我带着墨镜,坐在他旁边拉二胡,我俩一起赚点外快,六爷也喝多了,六爷当时对着我笑的那叫一个开心,然后一刀劈了我黄梨木的书案,事后把我气的,半个月没让张启山上床。

  对,我没让张启山上床,因为酒是张启山个混蛋灌的我,我不怪他怪谁。

然后张启山和我演了一出,教科书般的霸王硬上弓。 我演三贞九烈可能不是那么专业,因为我全程都在忙着跟张启山舌吻,不过他演流氓演的还是挺好的,我怀疑他是专业的。

  拌哒麻痹,我这炕上半个月没有张启山,我也想的慌啊。

  又扯远了,张启山讨厌我留指甲,还有一个令人发指的原因。我齐八,家里算命,看相摸骨自然都会。

  俗话说得好,功不能不练,所以我和张启山睡在一张张府的床上时,我知恩图报的齐老八,就免费给他摸骨报答他,顺便练功。

  我指甲有点长,每次来回在张启山脊骨上摸索,就把人摸得浑身发毛。因为张家有这么一个,叫折龙脊的刑罚,这还是张启山有一回喝多了,大着舌头跟我说的。

  我当时没头没脑,倒是还记得我跟他说的是,我想吃羊蝎子。

  他鲜少跟我说张家的事,我也鲜少跟他讲齐家算命的理,现在想想,我们可能有时候都怕牵扯的太多,井水河水真混了,就不好抽身了罢。

  总之,你想啊,张启山当时才多大,冰天雪地里这只,当时还没有成年的大尾巴狼,往那一戳,在他的猎户爹和前族长爷爷慈爱的教导下,在刚死的还带着热度的野味身上摸骨捏筋,就让齐八我想求一求他的心理阴影面积。

  总之,我俩在炕头上,我给他摸骨,摸得人浑身发毛,他这个闷骚就开始瞪我,就要拿他那不清净的六根捅我。

  我,齐八,威武不能屈,贫贱不能移,富贵不能淫,当然是知难而上,张嘴就是come on,babe。

  顺便说一句,张启山英文不咋地,但十八禁词汇人都知道。

  这点怪我。

  然后就到了虽然他对我的指甲深恶痛绝,但到现在都没有霸王硬剪指甲的原因。

  我俩搞的时候,我喜欢用指甲挠他的背,老张就好这一口,每次都是立刻顶的又深又狠……我也好这一口

  所以我俩心照不宣,他日常抱怨我指甲,从来不提剪的事,我日常听他抱怨,还是不剪指甲。

  夜深了,图书馆也到了关门的时间。我出了门,跟洋人管理员点了点头,在欧罗巴的寒风里,裹紧了我的大衣,呼出一口寒气,撑着我的黑伞,慢慢朝我租的公寓走。

  异乡的万家灯火,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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