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八】凶兽
cp：一八
短，意识流，八爷黑化，人要是不好好睡觉就容易想一些奇怪的东西，八爷第一人称向
渣渣渣慎入
all right黑喂狗
#一八
“你有过那种，超然物外的感觉吗。”云雨初歇，我盯着床帐发呆，腿间还残存着粘腻的触感，突然问起旁边的张启山来。
我难得没有唤他佛爷，也难得没有像平日里装出一副讨喜的样子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床帐，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罢了。
也许是说给他听，也许不是。
超然物外是什么感觉？
那种，一个人站在人群边缘，盯着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，只觉得千人一面的感觉。
那种，看过太多的人，看过太多阴私、腌臜的东西，只觉得从心底泛上恶心，恨不能离人群远远得的感觉。
那种，精准地知道人群里到底站着多少带着华美人皮面具，满手鲜血淋漓的怪物，正冷冷地盯着你的感觉。
齐家从祖上就是通天命，做阴阳先生这一行的，人性，我们看的太通透。说实话，对于神算子来说，命不过是道算术题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，在我眼里不过如学究看《九章算术》，一眼便知深浅罢了。
无趣的紧。
各人有各人的活法，但芸芸众生，普罗大众，平凡的人通过经历形成性格，决定选择，然后一点点串起他们微不足道的命运罢了。
尘世中人，包括我在内，谁也逃不过一个欲字。
压抑也好，放纵也好，都在尘世的沸水里，被欲火给炖煮着。
麻木不堪的活人死人，炮火烟尘，宝马香车，美人英雄，饿殍残肢，好的坏的，一起煮成一锅腥臭不堪的漆黑汤药。
我突然觉得恶心，打心底泛起来的冷意，我后脊发凉，像是寒风里生吞了一块儿冰，生生在胃里坠着，越来越沉，越来越冷，越来越……恶心。
我算过自己的命，我算过九门的命，我也算过我身边这个躺着的，刚和我翻云覆雨的张大佛爷的命。
一桩桩，一件件，眼前都是血淋淋的，化不开的大凶。
他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，转身凑过来搂着我，呼吸打在我颈间，那是烫的好似要把我拉回尘世来一般的热度。
他问我怎么了
我向往常一样，冲他笑了笑，唤了他一声佛爷，在人怀里进入了梦乡。
我的呼吸安稳绵长。
像是算不出凶兽提着鲜血淋漓的利爪，正蹲在床帐顶端，用赤红的眼珠贪婪地盯着我们一样，进入了梦乡。
我闭上眼也能看见，利爪上滴下的鲜血，正淋在我的头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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